清晨又是暴风雪,已经不记得这是在波士顿租房以来第十几次下雪了。昨天还是淅淅沥沥的冬雨,伴随着冷飕飕的寒风。等我从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一看窗外,已经雪花漫舞了。
隔着卧室的落地窗向外面望去,是如此静寂无声而又美妙至极的清晨。雪落无声,飘飘洒洒的雪花从昏暗的上空向下飘落,有些纷纷扬扬,有些亟不可待,而有些更在寂寞的天空中形成涡旋状翻腾。竟如同人的命运般跌宕起伏,令人徒生一股“爱憎恨,求不得”的冷静。
没过多久,公寓外小花园里的树木和草丛就被积雪覆盖了,草丛上的雪看上去毛绒绒的,一副娇憨的模样。庭院小径或公寓社区外的马路,短短一个小时就完全被漫天飞舞下来的雪被所覆盖,像天空给寒冷的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毯。偶尔,楼下会有稀稀拉拉上早课的同学,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在雪天清晨里深一脚浅一脚,步履匆匆地赶路,幸好从公寓步行到学校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缓缓走过去,来得及上课。
想必隔壁卧室里室友还在酣睡,我悄悄起身来到Ensuite共享厨房。不一会儿,三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氤氲起香气,面包机里的面包蓬起了酥脆。室友们各自在独卫洗漱好,三个人窝在餐椅舒适的靠背里,一扫桌上的早餐。
波士顿市政府规定,每个住户房前行人通过的小路上的积雪在雪停之后的一定时间之内是必须由户主铲掉的,否则政府可以课以罚款,而若行人行经此路因冰雪湿滑而摔倒,则由该户主承担全部责任。好在我们租住的学生公寓,有专人负责清扫,如果租住私人住宅可是不轻松!
波士顿连日的暴雪苦了被随机分配到稍远校内学生宿舍的同学们,校内宿舍不等于位置在校内,他们必须卯着劲、乘风冒雪走几里地上学。尽管在波士顿出行必备专门应对雪天的雪靴、雪裤、帽子和耳罩等,却发现仍旧得小心翼翼地行走,有时候去上课简直到了步步惊心的地步。
当地人犹记得几年前圣诞前后的那一场特大的暴风雪,一夕之间整个城市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气温更是跌落到百年来的最低值——零下30度到40度左右。所幸我所在公寓已经更新取暖设施,室内温度非常适宜。
在波士顿租房的雪天,坐在窗前,手捧热茶,脑海里回响起少年时的歌谣:看天空飘的雪还有梦。